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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树立“观师为佛”之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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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树立“观师为佛”之定解?/益西彭措堪布

  如何树此“观师为佛”之定解:

 

  一、以教成立;

 

  二、以理成立;

 

  三、遣除疑难。

 

  寅一、以教成立:

 

  首先应于心前明观上师,然后如是思惟:

 

  《二观察续》云:“末世五百年,我现阿阇黎,作意彼为我,尔时当恭敬。” 佛说:末世五百年,我会示现阿阇黎相,故应作意彼阿阇黎为我,且需如法恭敬。《金刚帷幕续》第十五品中亦云:“所谓金刚萨埵者,示现金刚上师相,念利一切诸众生,现为平凡之身相。”密续中亦说,所谓金刚萨埵,即于凡夫前示现金刚上师之相,须知,虽利益一切众生之上师实际与金刚萨埵无二无别,然众生障重,不见清净之佛尊,是故,上师特意示现为凡夫相。

 

  经中亦云:“嗟!见者皆应具意义,至于未来之时代,我当示现亲教师,亦现轨范师之身。”佛陀教诫弟子:善知识是佛之化现,是故见善知识,依止善知识,一切皆具实义,佛于未来末法时代,会示现亲教师与轨范师之身相。

 

  以此等教证为例,须作如是想:佛陀于末法时代,示现为善知识平凡之相,因此,善知识仅仅是示现凡庸,实则为金刚持如来。乃至未生体会之间,需不断观修。

 

  寅二、以理成立;

 

  一、以观待理成立;

 

  二、以作用理成立;

 

  三、以证成理成立;

 

  四、以法尔理成立。

 

  卯一、以观待理成立:

 

  首先宣说譬喻:

 

  譬如,一心脏病患者,观待其而言,医生需以能治疗心脏病而安立。若能开出对治心脏病之妙药,即便无医生之名,实则已为彼之医生;若于其病不起任何利益,即使有医生假名,然则非彼之医生。亦即,是否为病人所观待之医生,唯一是以能否于疾病赐予对治之药而安立。

 

  次思惟喻义:

 

  我等应如是思惟:观待如我这般,无始以来为烦恼病逼迫之可怜众生,是否为医王佛陀,以何而安立呢?唯是以能否赐予对治烦恼病之甘露妙药而安立。若能赐予真正对治烦恼病之妙药,则于我而言,可算是依止了真佛,若未能赐予此等妙药,无论是何种身份,行持何等事业,或作何样仪式,根本不属于具相善知识。佛陀唯一是以能否赐予对治烦恼病的法药而安立。因安立佛陀是皈依处,唯是从对我开示断除烦恼的方便角度而安立,是故,观待我等病入膏肓者而言,谁为怙主佛陀呢?决定是诸等大恩上师。

 

  确实,对我们自己而言,怙主佛陀就是现前的大恩上师们。因唯观待上师之教言,观待上师传讲深广之甘露法,我们方获解脱之果,故而唯是观待上师而获得解脱果,如是上师即是导师、是怙主。决定是如此,心无丝毫怀疑而决定上师即佛,以观待理真实成立故。

 

  卯二、以作用理成立:

 

  首先宣说譬喻:种子是以何而成立?即以具有能生果之作用而成立,若有一法能产生青稞,此法即为青稞之种子;若不能产生青稞,则非青稞种子。

 

  再思惟譬喻之义:佛陀是以何而成立?能行持佛陀事业者,即可成立为佛陀,而今诸善知识们正在行持如来事业,是故,真实义中彼等决定是正等觉佛陀。为何言彼等是行持佛陀事业?因所谓诸佛大业,最主要者,即于所化宣说解脱正道,此外再无他业。而今,诸善知识们唯一是行持此等事业,故言彼等行持如来家业。

 

  或有者尚存疑惑:“将此等善知识名为佛,我仍未想通。”

 

  且问:“种田者不名农民,名何?作工者不叫工人,应唤何名?如是,行持佛业者不尊称佛陀,又当如何称谓?若行诸佛业者,不能尊为佛陀,则同理可言:具有人类知言解义之作用者,亦不能名为人,如此应成提问者你亦不能名为人。是故,以具有行持佛陀事业之作用为根据,决定能成立上师是佛,此即以作用理成立。”

 

  卯三、以证成理成立:

 

  一、果因;

 

  二、自性因;

 

  三、不可得因。

 

  因是根据或理由之意。此三种因之含义:以果为根据而成立之理论,名为果因;以自性为根据而成立之理论,名为自性因;以不可得为根据而成立之理论,名为不可得因。以下逐一以此三种因,证成上师为佛陀。

 

  辰一、果因:

 

  即从果之角度推证上师是佛陀。

 

  根据上师无颠倒宣说圆满之菩提道,即可推断其相续中具有一切种智。此处,“无颠倒宣说圆满菩提道”是果。以此可成立“相续中具有一切种智”。以何为据呢?其根据为《释量论》所说:“彼方便生因,不现彼难宣。”若自己尚未证悟,根本无法为他人宣说。善知识既然能以自力无颠倒宣说圆满菩提道,可知其相续中必定已具足一切种智,因唯具足证悟功德,方能真正为他人宣说菩提道。

 

  《不可思议经》亦云:“何人随行如来之故,宣说正法,彼等诸人,一切身中安住有如来智慧。”是故,以能无颠倒宣说圆满菩提道之“果”,遂可成立此人必定圆满了一切菩提道,若甚深菩提道皆能圆满通达,则较浅的内外诸明更应通晓,如是即成立彼具如来智慧。

 

  辰二、自性因:

 

  即以自性为根据成立上师即佛。

 

  主要分开相与性比较佛陀与上师:相好庄严之佛陀与显现平凡的善知识,此二者仅外相有别,实则彼等之意悉皆安住于法性之中,故彼等自性无二一味。以此自性一体之因,即能成立上师即佛。只不过于凡夫心识前,佛现为平凡善知识相,以此度化刚强难化之众生。

 

  譬如,同一个演员,上午演国王,下午扮乞丐,如是于外相上肯定有极大差别,然国王与乞丐实为同一人之游舞,必须承认演国王者即是扮乞丐者。如是,善知识与佛陀之自性无二,悉皆安住于法性之中。以此自性是佛为根据,遂可成立上师于真实义中本来即佛。如《能断金刚经》云:“应知佛法性,是导师法身。”一切诸佛即为法性自性,诸上师亦如此,不离法性自性。

 

  以上是排除外相差别,以实际中佛与善知识为无二之自性,成立善知识即佛。

 

  辰三、不可得因:

 

  即以迷乱心所现过失本不可得,成立上师为无过失之如来。

 

  因为真正善知识之过失悉不可得,以过不可得故,即可证明上师即如来。真正按上师自身境界而言,上师身口意坛城中,毫许过失亦不可得,以此为根据,即肯定上师即佛,因彻断诸过者唯一是佛陀。

 

  譬如,眼翳者眼前所现毛发是一种不可得之假法。因为若毛发为实有而现,则于翳障清净后,理应较前更明显地显现,然实际上,一旦治好眼翳,毛发遂会消失,是故,此毛发为不可得之假立法。

 

  应如是思惟喻义:于我等心前所显现上师之过失,仅为一不可得之假法。因为若上师之过失为实有而显现,则于心垢清净之后,理应较前更明显地见到,然于心垢清净后,即不会出现上师任何过失。由此可知,心前所显现上师之过失,唯是自心不清净所致,实则上师根本无有此等过失。法称论师云:“可得而未得,则说明实际中无有。”如是,所谓上师过失,唯是以自心不清净所显现的虚诳之法,而于上师自体上根本不存在。是故实际之中,上师为远离诸过之佛陀。

 

  卯四、以法尔理成立:

 

  一、当幻化相应之调伏身;

 

  二、当应机而幻化;

 

  三、当以能利益而幻化;

 

  四、当以周遍而幻化。

 

  何谓法尔道理?法是法性,尔即如此,以法性如此而成立之道理,即法尔道理。由法尔道理,即会明白上师与佛无二,为不可思议之导师。

 

  此通过四个方面抉择:若是佛,决定当如此,而我等面前现平凡身之上师皆行此等,如是可肯定上师为佛,如是于学人相续中,生起无疑之定解。而仅观想上师应该是佛,言上师是佛,是否与众生皆有如来藏一般观想,众生于名言中具有过失,上师亦如是而具过失,此仅将上师观为一介凡夫,无法认定名言之中上师与佛无二。实际上,众生根本不是佛,众生具足众过而无毫许功德,根本不同于现为凡夫相之阿阇黎。是故,若非以理抉择,仅口中言说上师即佛,如是则亦可说一切众生为佛。多言此等空话,容易着魔。故当以理踏实抉择,相续中方可遣除疑惑,引生定解,而于定解摄持下,任修何法皆会圆满成就。现代人分别念尤其多,百分之九十九皆属邪念,若未以理遣除邪念,根本无法将上师观为真佛。

 

  辰一、当幻化相应之调伏身:

 

  即以国王身能调伏者,即现国王身;以大臣身能调伏者,则现大臣身,如是示现种种相应众生之能调伏身相,即诸佛之总规或法尔。故当如是而想:对于以平凡身方能调化的吾辈而言,上师无疑是示现平凡之身相。

 

  辰二、当应机而幻化:

 

  譬如,于明镜中,面容如何,影像即如实而显。如是,于法身大乐之自界中,将显现与所化机缘相应之身相,此为法性规律。故我等当如是而想:与我机缘相应之某尊色身决定会出现,彼究竟于何处?若寻找,则除心前显现的上师之外,决定不可能再有其他色身,是故,此决定是诸佛为调伏我等而示现相应之色身,故而上师即为真实之佛陀。

 

  辰三、当以能利益而幻化:

 

  大乘了义经云:“于每个众生面前,皆平等无缺而圆满安住着十方诸佛。”以殊胜理亦可安立之故,于我面前亦需安住而有。经中还说:“此非泥塑木雕之佛,而是以一种能对众生作利乐事业之方式而安住。”以经中所言为根据,即可了知:我等心前所安立之佛陀,正是现前利益我之善知识。当如是想:于我心前以深广妙法利益我之诸善知识,正是诸佛之化现,因实际利益我者,即是彼等。

 

  辰四、当以周遍而幻化:

 

  一、三世周遍而幻化;

 

  二、遍一切处而幻化。

 

  巳一、三世周遍而幻化:

 

  从不过时而幻化与相续不断而幻化,说明三世周遍而幻化之理。

 

  何谓不过时而幻化?

 

  譬如,若需于某时,示现某种幻化,诸佛不会错过时机而示现,诚如《大乘庄严经论》所云:“利益众生事,随时不过时,不忘我顶礼。”从总的方面而言,就所化角度,若听法因缘成熟时,佛陀不会错过时机而传法,以法尔如是之故。个别就我等而言,若至堪能闻法之时,诸佛亦决定会应时说法。而现在的说法者,除上师外他者不显现之故,以此可成立上师即是佛陀。

 

  何为相续不断而幻化?

 

  即诸佛除此恒时利生之大事外,别无他业。如今,诸佛亦同样行持利生之业,且于所化,诸佛需幻化为能调伏之身份,以善说妙法利益众生。再归至自身反思:我现已具闻法缘份,诸佛肯定以说法而利益我,然是何者行此利益呢?即我面前的诸位善知识。如是亦可推证于我说法之善知识,即为诸佛之化现。

 

  巳二、遍一切处而幻化:

 

  大乘经中云:“虚空所在之处,佛身无不周遍。”佛身未周遍之处无有一者,理所当然亦周遍我们此处。若反问自己:“遍于我处之佛陀是谁?以我缘份所现之佛陀,无疑即是为我无倒宣说解脱道的诸大恩上师。”如是再三思惟即可知,上师实为佛陀化现,特来此娑婆世界,度化障深福薄者,若深知此理,则我等一切所行悉会依教奉行。

 

  因诸佛殊胜的传承悉皆总集于上师体性中,故若从上师金刚法体中得到不可思议之加持,自然会获不可思议之成就功德。因对境为不可思议的上师,若对其祈祷、观想、起信、赞叹,以及随学,自然于一切世中,所有境界悉会显现为法身大乐境界。是故须认真思惟,再三串习,安住如是而行,方名金刚弟子,不用特地申明:“我是某某上师的弟子”,诸佛菩萨亦皆会同声赞叹,此为真正有缘的金刚弟子。

 

  归纳上述以法尔道理成立上师即佛:

 

  因诸佛周遍一切时处而幻化,且于不清净众生因缘成熟时,法尔当现能够传法而作利益之平凡身相,是故,于我等不清净凡夫因缘成熟时,所现前的传法善知识,决定是诸佛之化现。

 

  寅三、遣除疑难:

 

  一、遣除有关显现之问难;

 

  二、遣除有关不显现之问难;

 

  三、遣除不决定之问难;

 

  四、以问答方式解诸疑惑

 

  卯一、遣除有关显现之问难:

 

  或有者心存疑虑:于我心前,此等善知识显现具有众多贪嗔等过失,如何能对彼等安立彻断诸过之佛陀呢?

 

  问难者以心前有具过之显现,而决定善知识实际具有诸过,并非断德圆满之佛陀。此可以根据不定而遣除彼等疑难:

 

  设若自心显现决定是实有、可靠之境界,则尔等所言具一定道理,实则不然,心之显现,根本不决定真实可靠,故以心前显现为根据,无法安立上师实具过失。

 

  此理可以六个比喻阐明。

 

  1、眼翳者之喻:

 

  譬如,眼翳者不论见何法,无论如何看,皆无法去除毛发之假相,然不能以其眼前现毛发而决定实际中处处皆有毛发存在。如是,具业障者不论于何者,如何观视,亦无法去除具过失之现相或者平凡相,然以具业障者,心前显现过失或平凡相,无法决定上师实际存在过失或平凡相,因此等唯是以其业障自现,实则上师本来地道功德圆满,不存丝毫过失。

 

  因此,仅凭众生具业障之显现而决定上师非为佛陀,此根本无法安立,如同眼翳者前显现毛发,唯是眼翳者自身之错乱,而非外境实存毛发自体般。

 

  2、摩尼宝之喻:

 

  《大乘无上续论》云:“如同种种形色物,摩尼中现非彼体,亦由众生种种缘,如来显现非彼体。”

 

  譬如,摩尼宝自体本不存在蓝色,然若将其置于蓝色布基上,因与蓝布相连,是故本非蓝色,亦显现蓝色之相。如是,遍主佛陀虽无诸过,然以所化之过而显现过失。

 

  故我等当如理思维:“上师显现此等过失与平凡相,唯是以我自己之过失力,而从上师处反映过来。实则上师并无过失,亦非凡夫。”

 

  3、墨镜之喻:

 

  或有人疑问:假如上师并无任何过失,则对于现量见上师具有衰老等众多过失,该作何解释呢?

 

  释曰:恰如眼睛为墨镜所遮,见白海螺显为黑色,此亦为现量所见,然以此现量见不能成立海螺实为黑色。如是,心若被罪障覆盖,即便是见真佛,亦视为具有过失或平凡之相,此亦似现量所见一般。虽自以为是现量所见,然以此如何能决定实际如是存在呢?决定不可能,因此等仅是迷乱根识之现量,以之无法衡量法界实相。

 

  如是,即以墨镜之喻遣除上师非佛之难,彼等仅是为业障所蔽,未能现见上师即佛而已。

 

  4、佛现旁生相之喻:

 

  譬如,佛陀为利有情,而化现为猪狗等相,亦同食不净粪等,而未去除—般猪狗行为相。如是,佛陀若欲示现平凡相,亦不得不显现种种平凡之现相。因此,于凡识前,不论如何观察,注定唯见此平凡现相。以上为据,我等当思:“我不能以自己心前显现平凡的上师相,遂认为上师非为真佛。”

 

  5、梦之喻:

 

  譬如,于梦中,见一恶人行杀盗等业。然醒时,仔细观察,此唯是梦中迷乱之相,唯是以自己迷乱习气成熟,方如是显现,实则连此恶人亦不成立,岂有其杀盗之行?同理,当如是善思维:我虽见上师发怒谩骂等不贤善之行,然此唯是以我相续中所具恶习而显现,真实义中,此等恶行之相根本无法觅得,是故,上师根本无有此等发怒或谩骂等过失。

 

  6、胆病等喻:

 

  譬如,以胆病而将雪山见为黄色,以风湿病而把雪山见为蓝色,诸如此类,以现前损坏诸根之错乱因缘,尚能导致迷乱,则我等心相续中具足究竟迷乱因之不可思议业障,丝毫亦未遣除,以此因缘为何不能迷乱呢?决定会迷乱。是故,对于业障深重的凡夫有情而言,善知识甚至可显现驴马等相,而现在未如是显现,已是万分幸运。

 

  卯二、遣除有关不显现之问难:

 

  有人继而疑难道:纵然上师无有过失,然上师并未显现相好庄严等佛陀功德,故如何能安立上师为功德圆满之佛陀?

 

  问难者是以其心前未显现相好等佛陀功德,而安立上师非为佛陀。常人之疑惑基本如此,认为既然上师是佛,则应于我眼前显现相好,或显现神通,或刹那调伏我亦可,如是我方能相信上师为佛。

 

  此仍可以根据不定而破斥:诚如,以自之显现不能决定为实有一样,以己不显现亦无法决定是毕竟无有。此理可引八喻阐释,学人当善思惟此等喻义。

 

  1、盲人之喻:

 

  譬如,日轮虽具万丈光芒,遍照万物,然盲者眼中不见毫许。如是,我本为以无明瞎却智慧眼之凡夫,故上师虽圆具佛陀功德,然于我无明心识前,又如何能显现此等微妙之境界?是故,以我等凡识前不显现,不能成立是毕竟无有。

 

  2、针眼之喻:

 

  譬如,于狭小针眼中,无论如何,亦无法容纳巨大之须弥。如是,凡夫心界极其狭隘,恰若针眼,欲于如此狭隘心识中映现佛陀深广似海之功德,绝无可能。是故,我等不能以己之心识不能映现为由,遂认为上师不具佛陀诸般功德,正如以针眼不纳须弥并不能否认须弥山存在一般。

 

  3、黑暗之喻:

 

  譬如夜晚,以黑暗障蔽之故,勿说微细色法,即便粗大色法亦无法见,乃至黑暗未远离之间,此等色法又如何能于我等眼前显现呢?根本无法显现。如是,心为无明障蔽之后,勿言佛陀种种微妙功德,即便粗大功德亦无法显现,是故,对于完全为愚痴障蔽之凡夫而言,佛陀功德能以何种方式显现呢?绝对无法显现。

 

  4、瑜伽士之喻:

 

  《密续》云:“所现皆为本尊相”,此为描述瑜伽士之境界,于消除平凡迷乱相与执著的瑜伽士智慧前,上师们皆显现为佛陀之相。而我等现在未显现佛陀,原因即为我等未能消除迷乱显现与执著,若能精勤修行,断此迷乱显现与执著,决定会现见上师即为佛陀之事实。

 

  5、幻师之喻:

 

  譬如,幻师以咒语加持某人,如是将观众眼识染污,结果观众见到驴子以及驴子种种行为。此喻中,迷乱之因即眼识被染污,由此所现之迷乱是本有者不现,本无者现前,即实有的人及人所作的行为不现,而本无的驴子及驴之颠倒行反而现前。此即说明,显现者不一定实有,未显现者不一定无有。若是以迷乱力所现,还可进一步决定:本有者无法现,本无者不得不现。

 

  再归至意义上,我等应如是思惟:我此心识能否相信?根本不可信,因其仅是以恶习染污的颠倒识,是故,以心显现者不可信为真实,以其不显现者亦不可信为无有,且须进而认清心的颠倒面目,即以迷乱力,不仅不见本有的佛菩萨,反而不得不见本无的平凡相及种种平凡所行。且不说胜义本性,即便于世俗名言中,上师亦圆具佛陀功德,然在错乱未遣除之前,以自己业力颠倒,所见往往皆为迷乱,悉为以自己境界而产生的种种错觉。

 

  故当如是通过幻师之喻,而了知自己的错乱。

 

  6、菩萨之喻:

 

  譬如,佛陀全部功德,即使于十地菩萨等的心前亦无法显现,何况如我一般的愚痴凡夫,烦恼与业障充满相续,何以能现量见上师为佛陀?于我愚痴心前,岂能现前佛陀全部功德?诸菩萨于长时中从不同侧面再三观察,亦无法完全现见佛陀所有功德,是故,不能以我心前不显现,遂否认上师圆具佛陀功德。

 

  7、鬼神之喻:

 

  首先,以比喻表示两种情况:

 

  第一、以无显现可以决定无有;

 

  第二,以无显现不能决定为毕竟无。

 

  譬如,于我眼前,若有宝瓶,就应显现;若不显现,则可决定为无有。然鬼神并非如此,我不能以眼前未现鬼神,即决定毕竟无鬼神。是故,不能一概以不显现为根据,而决定毕竟无有。

 

  此喻义与比喻对应,亦有可决定与不可决定两种情况。

 

  第一、假若自己具有如来功德,则应于自心前显现,若心前不显现,则可决定非为功德圆满显露之如来,因毕竟具有自证分,是否现前种种佛功德,自己可以确定。

 

  第二、假若他人具足佛陀功德,然于自己心识前不能显现,若以此不显现为由,而决定他人未显露佛功德,则肯定无法成立。

 

  8、宝瓶之喻:

 

  譬如,虽然于我眼前放有宝瓶,然以布帘遮住时,则不可见,若拉开布帘,则于原处现量见此宝瓶。如是应思惟:虽然上师法身与佛无二,然我以业障所覆,不能见到,若我业障清净,不需移动毫厘,当处即见上师本为佛陀。是故,见上师是否为佛,只依赖自己业障是否清净,而不在于上师是否为佛。

 

  卯三、遣除不决定之问难:

 

  若有人继而发难道:若一概决定上师为佛,你身为上师,当然亦应成立是佛。若如是承许,请你反问自己:是佛吗?若与你自身体会直接相违,则应成极大之妄语。是故上师不能一概决定为佛陀。

 

  此等想法是观师为佛的严重障碍,故需进一步如是遣除:《摄大乘论》中云:“鬼旁生人天,各堕其所应,等事心异故,许义非真实。”

 

  于同一有事,以不同众生之业力,而现不同之现相,依此道理,所见的补特伽罗我,亦如是以见者不同之业力,将现不同之所见,而此时各自所见之法,需同样承认为各各心识前无欺之显现,诚如将河流见为脓血一样。

 

  比喻如何与意义相联系呢?譬如,天、人、饿鬼三者同时见恒河水,然随各自业力,天人见为甘露,人见是水,饿鬼却见为脓血,且按各自所见,亦有各自之受用,天人畅饮甘露得安乐,人喝水解渴,饿鬼亦以脓血而受苦。是故,观待三者各自而言,应承许三种现相与作业皆可存在。如是,若弟子视我为佛,以我自己或余者将我见为平凡,且按所见般能作佛与平凡之业,是故,名言中二者皆需承认为有。如是,亦可遣除“作为小乘上师之声闻等并不决定是佛”之妨难。

 

  对方进而发太过:依你所说,一位上师应成佛与众生二者,既是佛陀又为众生,如何能成立呢?

 

  回答:如是,对于同一河流应成甘露、水、脓血三者,对此你以何作答呢?

 

  故而是由不同业力而现出甘露、水与脓血之相,此是不同众生对同一法的不同现相,并非同一法上聚集相违的水和脓血等。如是,是由众生心不清净、清净及极清净,而将上师视为凡夫、菩萨与佛,并无凡夫与佛等集于一体之过失。

 

  以上由教证与理证成立上师为真实之佛陀,且以理遣除种种疑惑,如是即能引生“上师是佛”的真实定解。

 

  或有人仍存如是怀疑:佛陀告诉我等四依法,第一条即依法不依人。然你一直承许上师即佛,一切皆需听从上师,不能起不清净之分别。完全是依人不依法,与四依恰好相违。

 

  答之:实则我等正是“依法不依人”,根本未与四依相违。因对于上师是真佛,我等非盲从他人言说,人云亦云,而是以确凿可靠之教理而安立,确信“上师是佛”即为依法生信。

 

  正是因为依法成立具相上师为佛陀化身,是故,其本身即是生动之佛法,无论口中所说、行为所现,时时处处皆在引导、调伏我们,是故上师即是法。我等一心依于上师,即为依止真正清净之佛法。

 

  于依止上师意乐方面,亦有依人不依法与依法不依人二种现相,以此所致之果亦截然不同。

 

  有者依人不依法,若听别人说“应将上师观为佛”,彼即人云亦云,见上师就说“你是佛”、“你是文殊菩萨”、“你是观世音菩萨”等等,且说“我对你具有永不退转、不可思议信心”。然若实查,此仅为悦耳之谎言而已。

 

  何出此言?对此稍作思惟,便可明白,一介凡夫,勿言现见上师为佛,即便欲天之境界亦无法现前,是故,其非现量了知上师为真佛;同时,亦未用心闻思,根本未以教理遣除疑惑,故亦未以比量生起定解;且亦无如米拉日巴般以宿善力所生的俱生信心。如是即可推知,其所说皆为有口无心的假话而已,根本无真实之信心。若究其心之成份,或是感情冲动,或是贪执上师之心,或为依赖上师之心,或仅是于他人前假装的虚诳心。如是表里不一甚是危险,遇一定因缘时,顷刻垮掉。

 

  譬如,上师现愤怒相或呵斥时,因并未真正将上师认识为佛,此时遂会起邪见:“脾气如此暴躁,根本不是佛。”

 

  或于上师关心另一弟子时心起嫉意:“我如此善待于他,为何不关心我,毫无平等心。”

 

  或遇另一位上师时,心生分别:“此位方为佛陀,原来那一位根本不是。”

 

  或依止时间稍长,即心里怀疑:.“既然是佛,为何不加持我?我根本未见具何功德,肯定不是佛。”

 

  是故,假毕竟是假,经不住考验,即刻就变,最终造下严重恶业。

 

  相反,若根据教理,真正遣除疑惑,确信上师即佛,如是随法而生之信心,不会随境缘而转,如是观修亦甚踏实,因不是将“非佛”观想为佛,唯是心里肯定上师是佛,而观想为佛。如是不杂怀疑而观师为佛,具足清净信心,如是而修,信心遂会日渐深厚,以此即可得上师极深之加持,一切地道功德悉会迅速生起,终将现前与上师智慧无二之果位。

 

  是故,通过教理产生上师是真佛的定解极为重要。若有此定解,依止上师,即可具足一切顺缘,遣除一切违缘,亦即于上师所作一切皆可观为佛之功德,上师所说之语即为佛语;上师所作之事即是佛业;上师的心就是佛智,甚至上师开个玩笑,作个动作都是加持;另一方面,认定上师是佛后,遂能彻底远离视师为平凡的违品,以及上述不如理依止之过患。

 

  因此,修行根本,即观师为佛之信心,此修持信心,为最根本、最关要之处,是大总持法门,若修好此法,一切法任运生起,若未修好,则如无根树苗,无论如何努力,亦无法长成功德大树。有些人依止上师,未经深思熟虑,仅欲从上师处求得加持或传承,未曾考虑如何修信心。此非真正依止上师,仅是想于佛教超市,从上师处购几件商品而已。故应知真实的佛法须于何处殷重行持。

 

  其实道之根本即依止上师,依止上师之根本即依止意乐,而意乐之根本即对于上师无伪之信心。了知此点后,就应于修信上努力用功。

 

  卯四、以问答方式解诸疑惑:

 

  第一问:于上师方面,是否所有上师皆平等为二利究竟之佛陀?

 

  回答:从名言现相而言,上师之间确实存在差别,并非一概而论上师是佛,否则,就有菩萨不能作上师利益众生之过。而实际上,资粮道与加行道之菩萨,即能教化众生,一至十地的菩萨,更能由愿力、等持力入轮回利益众生。《华严经》、《庄严经论》、《宝性论》、《入中论》等经论中有明显教证。

 

  第二问:如上所说,“名言中是佛,亦如实观为真佛”的上师,是指何等上师?

 

  回答:是能传授圆满菩提道教授的上师,亦即能将我等从凡夫地一直引入佛地之上师。此等上师即为真佛之化现。

 

  众多金刚上师来此人间,以能即生证入佛果之教授引导我们,是故皆为真佛之化现,不可思议无上之对境。譬如,我等大恩上师法王如意宝,虽于不净心识前,仅示以平凡相,然于瑜伽现量中,诸瑜伽士们现见上师即是莲师、文殊菩萨等,故确实于名言中,上师即为真佛之化现。

 

  第三问:观师为佛,是观上师胜义中是佛,还是观名言中是佛?

 

  回答:观上师胜义中是佛,虽无错谬,然非此处主题,此处唯一是从名言中,观具相金刚上师是佛。

 

  设若观师为佛是从胜义而言,而佛与众生于胜义中亦无差别,应成弟子与上师亦无有差别,如是于名言中,亦不能引起皈依、求加持之心,亦无追随之意等,如是“观师为佛”即非修行之善巧,未能起到转念之功用。相反,若直接观上师名言中是佛,则会引生不可思议的信心,恭敬、祈祷、追随、仰慕之心自会猛利生起。

 

  于名言中,凡夫非佛,而具相金刚上师是真实之佛陀,二者相差悬殊,对此应详加辨别,不能一概而论。有时说:万法大平等、大清净,或悉为佛智自显之境界,有时言:凡夫与上师相差甚远,应观师为佛。

 

  于未真正通达法义时,对此往往会起如是疑惑。此须分开胜义与名言,加以辨别,于名言中,众生皆为业惑所牵,堕此轮回,而上师境界与佛无二,倒驾慈航来此人间。

 

  是故,观师为佛甚为合理,若观为凡夫,则极不应理,而且若观师为佛,将引起诸多善心。

 

  譬如,对于一般世间具德者,我等信心与恭敬亦自会生起。何以如此呢?因于名言中,其功德远胜我等,以名言规律而言,因其功德,决定会引生信心与恭敬等。而今,真佛即现于眼前,其功德更不可思议,我等为业障凡夫,而上师是智悲力圆满之佛尊,与之亲近,决定可得极大利益;对之祈祷,决定会赐予加持;随之修学,决定可获解脱。

 

  如此这般,一切名言中的作用自然便会生起。

 

  第四问:既然上师身份有别,为何大小乘及密乘之教典,一概要求“观师为佛”呢?

 

  答:因佛陀有无量幻化,对于心前的上师,我等无法决定是否是佛陀幻化,且名言中,平等观师为佛,可避免一切负面因素,引发一切顺缘。即唯观为真佛,可遮止分别上师过失之恶心,增上对上师之信心,获得圆满加持,故内道教典一概要求“观师为佛”。然须强调,此处之“师”唯指经过自己观察、真正具相之上师。

 

——益西彭措堪布讲授<<菩提道次第广论>>道前基础亲近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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