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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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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上师

起心动念

    自起了见上师的念头始,就打听上师行程,算来最近的就是XX啦,只要5个小时火车,车票也不贵。想是每天念莲师心咒的功效,试着跟老公提起去见师父的事,他沉默片刻竟然同意(尽管表情很阴郁)天啊!真没想到。这天中午斗胆拨通上师电话,上师声音细细柔柔的,我却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云,上师行程推迟啦。而这一周来加班加点的学习让老公大为不满,我意识到后就全力挽救。周末从早上忙到天昏黑,心里冷寂寂地连开电脑的劲都没啦。晚上老公回家看到挂满阳台的衣服、干干净净的屋子、一桌子的菜也挺感动。唉!他其实也是个挺好的人,就是前世造业,遇到了我这样上天入地的老婆。在这个气氛下缓了几日,我又提及见师父的事,老公要求我带上孩子,我当然没意见。又打电话确认了行程,接下来几天满脑子都在筹划,在公司抽空看经,回家只是陪着老公孩子不敢多说。不过每到晚上睡下后,在家人的酣声里思来想去,也不知哪来那么多悲伤的眼泪。

上路之日

    这天晚上孩子还有围棋课,把孩子送去后,我就回家赶紧做饭,一面想着接儿子时买点礼物和点心带上。电话铃响了,是最担心的事,老公变卦不让我去啦。放下电话泪刷地就下来啦。定了定神,跟上师打电话说去不成啦。然后就那样靠在墙上无声泪流。煤气灶上的米锅已经煮沸,从锅盖上的小眼里往外噗噗地冒着蒸气……

    接回儿子后,又得知儿子语文测试仅得76分,而且围棋方面表现也欠佳,虽一忍再忍还是打了他几下。更多的是自责,一时心灰意懒至极。打发儿子睡下,就自己躺着盯着电视发呆。10点半老公回家,过来看我脸色。其实我并不生气,只是情绪很低落,很自责。他翻出我的票,看看表已经11点。“11点半的车,要去你就去吧,还来得及”。心中希望之火忽明又暗,“算啦,不去啦”。“想去就去吧,搭的差不多能赶上,真赶不上那也是缘分”,咦,老公也知道缘分。我一跃而起,穿戴好提着包发愣,啥也没买呀!算啦,到地方再说吧。奔下楼,老公后面喊“赶不上就回来”。出门拦的士直奔火车站,离发车还有15分钟,而且XX次车因让车还晚检票5分钟,阿弥陀佛。老公打来电话,吩咐有三:一、出门不要什么人都相信,什么话都信。二、记得拿好身份证和银行卡,如果出意外他好往上打钱。三、别人给任何吃得都不要吃。唉!亏得他还小我几岁。

抵达酒店

    车到XX,跟同座一个本地人同路,于是想也没想就出站跟他一起搭的顺路。酒店也不是太远一会就到了。下了车就后悔,应该在侯车室待到天亮再出站才对,这黑乎乎的天,街上光溜溜的,偶尔有一两个夜归人骑车穿街而去。门口卧两个白惨惨的硕大石狮,上得台阶寂静中感应门刷地开了,吓我一跳。酒店里也很暗,几柱值班的节能灯白光惨惨,长沙发上横陈着不知头尾的一床白被子,听到如雷酣声,我才敢靠近瞄了瞄,来到服务台,那后面居然也横着一床白被子,因为蒙着头,只看到白被子外面的黑头发。定下神来,不知所措。转身来到门口往外看,酣声中感应门又刷地开啦,心下又是一惊,干脆到外面转转吧。左右两个街口都转了,感觉到了郊区。折回到酒店大厅里,缩在大堂沙发上打算合合眼吧,火车上也是一路未睡。躺了一会儿,透骨寒意袭来,鸭绒袄跟没穿一样,冷呀!

    看看表才5点40,外面天色稍显灰白。这个时间应该有早餐出摊了吧,街上转一圈没寻到,这时想念起家来,如果没赶上车,这会还睡在暖暖软软的床上做梦呢!又或者这是上天在考验我的信心?也许应该推到明年再说,那么中间这一年将始终浸在追悔当中。这么胡思乱想着发现路边有家网吧,折身进去,里面比外面到底要暖和一些。老板欠身招待,我说“我不上网,就在这里坐会子行吗?“行行行,你坐吧”。山东人真是不错,心地厚道,很热情。

    这么坐着竟然也睡着了,不错。7点多时已经有人来上网,看到我歪在那里,人家肯定以为这女子也上通宵网吧,够牛!快8点时,天已经大亮,出得门来看天地都亮堂堂的,精神为之一振。喝了点热粥身上暖和多啦。打了几次XX师兄的电话都提示关机,天啊,8点多啦还睡!终于电话响了,师兄终于起床了,我可真是高兴呀!

(今天到这里,该接孩子做饭啦,明天再接着写,各位先看着)。

面见上师

    师兄拿着饭盒赶过来,一同去买了饭差不多9点多到酒店,还有两位师兄等在那里。推开门见上师微笑着盘腿坐在床上,穿着红黄的袈裟,跟照片上一模一样(有的人跟照片会有差距),很令人满意。放下包,一位师兄行叩拜礼,因为事先预习了顶礼,倒还有些模样,师父问“怎么不是说不来了吗!”“一定要来”。师父吃完饭(师父吃得好少哟,象小茶碗那样一碗),师兄几位出去安排讲课场地。我拿出同修托付的佛珠请师父加持,还有张四臂观音的照片。上师仔细看着照片,说见到这个很殊胜,然后拿照片往头顶上拍了下,咦?这是做什么。记得当时很是诧异。然后很好奇地看怎么加持。过了一会子我问:“这个就做完了吗?”上师笑着点头,我赶紧收起来。这时还是有一些底气的,拿出本子开始请教上师(同修交待,有问题整理好,抓紧问)。上师听了两个问题就开始笑,说修行要一步步地走,现在跟你解释也不会明白,反而疑问更多,应该一步步来,不能着急。我又说起学佛的缘由,提起宇宙的真相和我的理想,虽然语不择句倒也有些气慨,师父不插言也不应题,眼睛亮亮地盯着你侧身微笑。在这平和而透彻的笑容里我的底气渐渐没有了,那亮亮的眼神有一种威力直达内心,不必再说,师父已然悉知。我内心的自傲与防线渐渐削弱,倒添了些羞惭,被人看透内心是很不好意思的事情。我低下头不说话啦,在这个年龄小我一轮的转世活佛面前,我觉得自己变小了,而眼前俨然是一位宽厚慈爱的长辈,以原谅包容的目光看着顽皮的孩子(事后我私下始终怀疑师父那时定在境界)。当我打扫起残存的勇气,再次抬头迎视上师,试图从那目光里找寻自傲的最后阵地之时,再一次我彻底地失败了,那目光纯净一如高原的天空,诚挚如母亲视怀中娇儿,安稳一如地老天荒的岁月,那目光里甚至连探寻的意思也没有,有无声的言说“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这是我往昔没有的经验,震憾,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目光,即使是爱人浓密的爱意也不能如此穿入我的心灵深处。我的心安稳下来,全身放松,喜悦而又平静的潮水微微漾着波纹,渐渐地润湿了漫坡的沙地。

父亲电话

    几位师兄收拾好道场,来接师父。我们几个女弟子在外面等着,为善巧方便故师父换上了便装,说实话啊(师父恕罪)不大喜欢看到师父着便装。师父身形瘦小,而旁边清一色山东大汉,两位山东女师兄身高也近1米7(我最亲师父只有1米5高,呵),这么一群人中间簇拥着师父,看起来倒是有点怪怪的。早上老公来过电话,他想当然以为我该是到一所寺院,结果疑心大起。临出酒店时,电话又打进来,这次是我父亲(一直瞒着,一定是老公告密)。爸爸在电话里怒不可遏,对于这个有着个50年党龄的老干部来说,接受这件事是不可想象的。爸爸在电话里还提到了那位上洪下志举例警醒,并严令我马上返回。硬着头皮听完,既使走也要先听完开示。

道场传法

    道场设在师兄的家里,没有佛象,临窗墙上挂着一幅皈依境的唐卡(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的唐卡),师父换毕袈裟盘坐在长沙发上。师兄们依次行礼后或坐或盘,大师兄叩首后祈请师父开示。师父念咒毕,一时开讲。讲课时的师父跟持咒时完全不一样,深入浅出,风趣幽默,道场笑声迭起,不甚明了之处也大胆动问。师父讲得是基础根本的东西,几位师兄想已了解,但是依然听得十分认真。我也有新发现:原来师父脸上除微笑以外还是有许多表情的哟!倒觉得更亲近啦许多!还有师父在电话里声音细细柔柔,实际上发声时共鸣音很重,声音听到耳中,都要在脑里往复震荡,类似于低音炮效果,可是又不低沉,嗓音还是清亮亮的。我猜可能是修脉、气、明点时中脉打通的缘故。

    不觉到了中午一点。师兄提醒师父吃饭,师兄家较为狭小,我等弟子出去分头吃饭。我随着济南两位师兄,他们都很能吃辣,看来都是性情中人。饭毕回来时等侯片刻开始继续讲课。我知道回郑的火车是下午4点半,心中激烈地做着斗争,听课也有点跑神。讲完课我心神不宁地请教师兄,师兄建议我问师父。我向前对师父如实陈说,师父说如果因此影响家庭不好,先回去以后机会还有。我犹豫着终于下定决心,“好容易见到活的了”这句话生生忍住,换成了“好容易见到活生生的真人,能多呆就多呆,反正家里也不会少肉流血的,豁出去了”。如此横下心来顿觉轻松许多。师父微笑颔首,并没有多说。

    接下来是莲师心咒的传承仪规,这套仪规好长呢,静静的屋里都是师父的高高低低的咒语回响,师兄有时恭身为师父添水。时间静悄悄地一分一秒流过,满盛着咒语与神圣。神圣与时间没有关系,看见时间流动它对你无能为力;神圣与空间也没有关系,看见空间存在它无法把你包裹。

心随业 流转不断 二相障 挡不住光芒万丈

泪泉涌 迷途知返 见真宝 破无明不在別处

    传承已毕,我们几位新弟子皈依,我法名竟然是邬金拉姆,意思是邬金仙女,这个我挺不好意思,从身材到长相都差之太远,呵呵。

邬金刹土

    晚上的这顿晚饭带给我之震惊更甚于初见师父那一刻,也许会遗忘许多细节,但那种震摄的感觉此世难忘。决不是因为菜式昂贵,只是一些常见的茄子、青菜、蘑菇、千张什么的。也不是因为饭店的奢华,这间本地唯一的素菜馆确实只能称为馆子,开了好一会儿空调大家才敢脱掉厚厚的外罩。大家说得也只是平常的家常话,没有什么玄妙的法理。让我震惊的是那种厚厚弥漫着的坦诚而祥和,没有暗自较劲的勾心半角,羞怯自是羞怯,豪放的自然豪放,没有丝毫勉强,不需去刻意的表露,不需捶胸顿足信誓旦旦,从里到外,就那么一览无余,湛清而高贵,而太阳正徐徐升起在东方,给万物的边缘勾勒上金质的绒边,有透明轻盈的雪莲径自天边化飞千瓣馨香……

    我元神游离于身体之外,于虚空中审看着坐在桌前的自己和眼前的一切,想起另一种觥筹交错口是心非极尽猜疑利诱的酒场,那是何等的令人厌恶污浊,这之间的差距恐怕就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吧。又何苦远求,此时此地即我莲师邬金刹土。

    晚上老公打来电话,没有太绝决的责骂,想是太无奈了吧。同几位远道的师兄回到旅社。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一天带给我的东西太多太多啦,超出了此前所有经验,需动用全部的心田去装载,融化的雪水漫山过坡潺潺而来,满面的泪水里没有悲伤,也不是欢喜。“荡涤”这个词的意义此刻我已然全部领受。“爱”这个词新鲜而又忸捏地来到我的面前,心下暗自下定决心,要真心地去爱家人、孩子,以及我遇到的每一个人,包括只是骑车经过我身边的路人。

    第二天是农历初十,在师兄家的佛堂师父做了莲师会供,我是第一次参加,加上连着两夜没睡好,神情木讷,傻乎乎的,第一次转经轮,第一次唱诵莲师心咒(那样子拉了长长的音唱着念)。到下午拜别师父,师父说离别时哭不吉利,拿经书轻打了一下我的头。坐上火车一路动也没动,唱念莲师心咒,对自己偷笑,对眼前的每一个人微笑。

(昨晚老公提起的我的生日忘了过,巧呢,正是乘火车直奔山东的那天。怎么没过,在这一天,我获得了第二次生命。顶礼格桑扎西仁波切!)

                                      邬金拉姆写于 08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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