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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在那里。/2010【朝藏。在路上】“甘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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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在那里。

——2010【朝藏。在路上】“甘丹”篇

图/文:仁钦拉姆

你爱  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六世达赖_洛桑仁钦·仓央嘉措

                      

2010年2月初,甘丹寺。不知是过往生世里曾在甘丹寺结下过善缘;亦或是每年朝拜的最后一站总巧合的落在甘丹寺,因而让一路逐渐饱满的心灵累积在这里会喷薄而出。反正,我的朝圣收获总在这里的某瞬间会顷刻间悉数盛满本以为空的心房——在那一瞬,一定是有狂肆盛放的泪花绽落,但它有时会大方展现于众,有时却只是内里独自承接——许是为了浸润充盈那颗破碎的心吧——总之,那是一种悲伤 —— 一种无有负面阴暗的温柔悲伤,一种菩提路上无可缺少的悲伤之心情。

 

今年,我打算“倒叙”这条朝藏的路。

 

  

场景如此简单。幸福佛家朝拜团一行朝完甘丹寺的每个殿也转了山,准备登上停车场的小土坡回程——小土坡下的必经之路上总有一群或是属于寺庙的藏毛驴——我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否恰当,只知道它们是我在藏地看见的毛驴,和汉地常见的看起来是不大相同的。

 

藏族全民信教的民族特征是为人所熟知的。但我常觉得,或许是只站在了人的立场上,这个说法还是挺局限的。时代的变迁,全民信教可能在少数程度上有流于形式化的一面,可实际上,信仰的心念于时空中的充满才是这个民族全民信教的核心。

 

每每面对藏地严酷的崇山雪岭、漫天尘石、贫穷困苦等多方限制的环境,常常感叹于在这样一种自己都无法多爱自己一分半点的条件下,人和很多其他有情生命怎么可以超越外境地去对别的有情生命付出那么深广的爱。。。信仰,在这个民族如果单单只从人的身上去找,是不够真实的。信仰,一直隐没或浮现在这个民族的山水云天、一切有情、及一切可说可不说的“哎玛吙”(藏传经续中的常用语句,意为“不可思议之。。。”)中。

 

比如说寻常意义上低等级于人类的动物。藏族的动物身上常能见到其他信仰缺失的民族地区的动物身上所无法触及的灵性。好像去年的桑耶寺,我们遇见懒洋洋地晒着冬日太阳的牦牛。如果你冲它友好地点头弯腰以示招呼,它也会望着你把头重重地向下一低以示回礼。虽为不同种的生物,却让人恍惚中有与它沟通无碍的幻觉——而现在,我更愿意相信,我们一直以为实在的,其实不过幻觉一场;而我们以为幻觉的,或许才是事物真正的实相。

 

说回甘丹寺的藏毛驴——那是一群长相可爱又极爱听经的毛驴。朝拜的每一站,于寺庙附近的动物,我们常常会自觉不自觉地停留一下为其念诵经咒。在甘丹也不例外。临上车离开前,上师率先冲向一只最小最帅的浅色毛驴,抱着它的脖子温柔且亲密地念诵了起来。大家除了和可爱的毛驴留影外,也都去找了自己喜欢或随意而定的毛驴念着。听到大家的四皈依等经咒,大大小小的藏毛驴纷纷集中向我们靠拢。而我,抱着我朝拜路上“命中注定不得离弃”的NIKON相机不断抓拍。

  

心无旁骛地投身镜头里的世界——我们的仁波切温柔地双手捧着小毛驴的脸,满眼的柔软,娓娓对它诉以古老而神秘的真言。。。我的镜头相信它看见了小毛驴在微笑——他们彼此以爱而心念相通,因相亲而心情愉悦。。。

 

 

快门不断按下,卡嚓卡嚓和周边环境的种种音效此起彼伏。。。渐渐,各方音源的量都小了下去;余光中的视觉模糊了起来;手上的相机似乎也走向了失重,感觉不出我在握着什么,或谁在握着相机;潮涌湿润着内里,同时又被巨大不可言说的平宁承托着。。。时空交融成了没有分别的永恒,只剩镜头中的世界——真言,和那二者间鲜活着的爱——或许也有我——只是当下我并不清楚,自己本已在镜头中参与着某种东西的流动,还是,仅是那之外的旁观。但我相当清楚的,是一首诗歌的不断清晰铭印于心田——

 

那是,仓央嘉措说的——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有人说,它是情歌;有人说,它是道歌。或许,重要的不是它是什么,而是

——你的心是什么?或许,一切并不复杂。寻寻觅觅,蓦然回首,那心却在最初本来时:

 

本来你我就在那里。

本来情爱就在那里。

本来你手牵着我手。

本来你我怀里交融。

本来默然相爱。

本来寂静欢喜。

你我从来本来。

 

我想那时我一定哭了,虽然眼泪并没有外流。那仿佛是尘世最最纷繁杂扰的清冷孤独临界点下,一碗温度刚刚好的热汤,在一个刚刚好的时空点上,自一个神秘的源头,经过代代传承,再经过镜头中的那个心之所依,涓涓妥帖地满溢了我最深的空冷。镜头中单纯的他,不再单纯如他,超越所有如他。

 

喇嘛。。。喇嘛。。。喇嘛钦!

 

过后我常在回想,是什么让我在那一刻承接到了这净美的暖暖妥帖。。。邱阳创巴仁波切说:若不是心怀慈悲,根本什么都不会发生。——是否彼时镜头内外等量流溢的柔软,就是那所谓的慈悲的一种形式?

 

这柔软,那般的温柔,却非一般的温柔。我想称之为“更温柔”——

 

更温柔,不是时刻细声低语的呢喃,不是凡事唯唯诺诺的委屈;

更温柔,是我们遗忘了很久的,原始、柔柔暖暖的美好;

更温柔,是敞开的聆听和注视,是没有底限的收纳与包容;

更温柔,是没有概念涵盖的爱,是广大没有分别的虚空。

更温柔,是更坚定。

无限的满,无边的空。

再无其他。

 

因着爱,更温柔。

 

爱——是佛法亘古不变的真谛。是佛子的灵魂,为有情流转轮回。传承,所要表达的讯息之一或许即是如此。

 

传承上师以一目了然同时又深不可测的无别大爱,引领我们接受内在本具的明觉之爱,告诉我们——没有发明,没有创新,其实早已停驻那里——

 

爱,无始无终,一直停驻那里。

 

杂维喇嘛钦!

转载自仁钦拉姆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d4d3240100hqbu.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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